【联文／米耀】瓦尔加斯红门兰
第一次联文， @小钱钱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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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OOC，大写加粗OOC，纸糊车模型有，人物角色死亡有，还有不知道算不算的丝路组
2.原应该是意/大/利红门兰，但是由于私设太多，感觉还是用瓦尔加斯红门兰吧，私设花，借用意/大/利红门兰的名字和“由玩弄感情的人所化成”这一寓意
3.很混乱……原本是想写国象欢脱日常，结果写成了扑克苦大仇深复仇史
4.渣文笔写不出他们千万分之一的美好，向笔下所有角色道歉
5.感谢你听我啰嗦了这么多还愿意继续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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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凯撒·瓦尔加斯是扑克大陆历史上第一位统一全境的君主，传说中这位征战四方的君王对红门兰情有独钟。
“我用它围绕我的爱人，倾诉我永不变心的誓言，若有一天我玩弄、伤害、侮辱这份感情，那就让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变成那些荒诞的花其中的一朵。”
可奇怪的是，流传于后世的画作之中，人们始终没有找到当年帝国王后，凯撒大帝的爱人的身影。
（二）
阿尔弗雷德是为了复仇来到这个世上的。
他出生前一个月，黑桃国遭遇三线围攻，唯一没有敌军的一面恰恰是魔物丛生的古老森林。
那是扑克大陆近千年四国鼎立的平衡首次被打破，享受了太久安逸的黑桃几乎没有来得及反抗，三国的联合军队攻入，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一切皆为焦土。
他们说，黑桃国该灭，他们传言，黑桃王后将会生下一个屠尽四国的怪物。
梅花与黑桃向来积怨，两国交界处一片广袤丰饶的沃土始终没有明确的边界；红心国崇尚魔法，对黑桃境内远古森林中丰富资源垂涎已久；方块国以商贸闻名，却屡屡在商战中败于黑桃，两国之间商业摩擦不断。
宿敌也好，中立也罢，野心勃勃的梅花首先挑起战争，红心紧随其后，阵线分明，方块自然选择更有利的一方。
那时候，黑桃为了摆脱各种积弊的改革刚刚起步。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黑桃王宫燃为废墟，亡国的国王以头抢地，随着宫内万千珍宝化为灰烬，而怀孕的王后则在禁卫军保护下一路逃离，向森林深处绝望而又坚决地跋涉。
亚瑟·柯克兰曾经告诉过阿尔弗雷德，那段时光，他们忍受着饥饿与寒冷，逃避着后方追兵，警惕着草丛中随时可能出现的猛兽。
身边的禁卫军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亚瑟和王后两人。
阿尔弗出生的时候，小家伙儿哭得很响亮，似乎想向世界宣告他的到来。可怜这个本该躺在丝绒锦缎上的小王子，却在污泥地上挣扎扑腾，脸上糊满了雨水。
那天早上，逃亡的是两个人，中午的时候有四个，到了晚上，只有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抱着一个声音哭到嘶哑的孩子，眼神绝望地仿佛拔去了所有利爪尖牙的猛兽。
相传说，黑桃的王后在森林边缘处被逮捕处死，连同她的怀中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你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亚瑟·柯克兰扶着日益长大的阿尔弗的肩膀，“你要复仇，为了你的父母，为了代替你去死的妹妹，为了我们已经不存在了的黑桃国。”
（三）
童年时期的王耀一直为自己雌雄莫辨的长相而烦恼，他去找一些被磨尖利的小石片，想要割去自己太长的头发，却在不经意间划破了脸颊，吓得哇哇大哭，周围的小伙伴们哄堂大笑。
“胆小鬼！”“小娘炮！”“哇，怕不是上了战场就要吓得尿裤子吧。”
“殿下过来了，他走过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原本闹哄哄的孩子们立刻乖乖站好，像是即将要接受检阅的士兵们——其实也差不多，他们大多数是半大的孩子，披着破破烂烂的战甲，脸上的神情甚是快活，然而眼睛深处却埋葬着无尽的仇恨。
王耀也连忙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迹，可惜量太多，不仅没有抹干净，反而是糊了自己一脸，甚是可笑。
军容不整，会被罚什么呢？王耀尚且未成熟的小脑瓜里仔细搜索着相关处罚措施，内心紧张地像打鼓，天啊，殿下向他走过来了，怎么办？
“士兵，抬起你的头来。”头顶处忽然传来的严肃声音让王耀吓得发颤，“是的，殿下。”他小声而又快速回答着。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面前的这个小士兵瘦瘦小小的，仿佛站都站不稳，脸上还糊着大片血迹，几缕枯黄的发丝歪歪斜斜黏在脸颊上，真是狼狈至极。
可是他有一双纯净如琥珀的眼睛，泪珠像朝露一般打着转儿，那样无措中含着羞怯，无声地和他对视。
于是阿尔弗雷德作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吃惊的动作。
“别哭了”他轻轻抚摸面前孩子的脸颊，眼神中透露了难得的温柔。
（四）
方块国在四国中国力相对较弱，因此长久奉行中立政策，仅有两次选择站队，却给这个国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战马的嘶鸣刺破了宫门，鲜血包裹着火焰一路燃到方块王后的裙边，诺拉·茨温利，在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兄长被杀害之后第一次喊出了声音，是尖叫。她捂着耳朵，惶恐着寻求庇护，右臂受伤的弗朗西斯艰难地抱住这个女孩，让她埋在自己的胸前。
“阿尔弗雷德！”他的眼睛通红，“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打破平衡攻入方块？”
“我？”年轻的国王踩着镏金台阶一步步走上来，身后跟着他忠诚的骑士，他嗤笑着，“我是黑桃国的国王，是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是秩序平衡的破坏者，是下一代的凯撒·瓦尔加斯！”
“你胡说！”弗朗西斯青筋暴露，“黑桃王室已经不存在了，凯撒更是不可能再世！”
“是吗？”年轻的侵略者挑眉。
跟随在国王身后的骑士，眼神空洞，面容精致，像是一个瓷娃娃，然而他的手臂似乎是受了伤，鲜血像是花朵般绽放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转瞬间又扭曲盘绕着，化为真正的花。
“那是，红门兰？凯撒大帝的……”弗朗西斯的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耀耀，结果了他们。”黑桃国王将骑士揽入怀中，狎昵地凑近他的耳朵，“为了亚蒂，为了我，为黑桃国报仇。”
后世的史书中，历史的记录者们无一不表达了对方块国灭国的遗憾之意，这个坐落于大陆南部的国家，四季气候适宜，艺术大放异彩，因中立的立场而躲避了大部分纷争，却因仅仅两次违背中立原则就走向毁灭。第一次，他们跟随红心梅花瓜分了黑桃，第二次，他们偷袭了新任黑桃王后亚瑟——那个把魔鬼养大的前黑桃禁卫军，国王阿尔弗雷德视为父兄的教养者，他们彻底清除了亚瑟那一行人，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五）
亚瑟·柯克兰是一个冷静而又智慧的人，他是那一代人中最优秀的魔法师，也是难得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谋略者，单单是培养出横扫四国的阿尔弗雷德大帝这一点，就足以让后世人对他大加赞赏，更何况，阿尔弗雷德大帝是在他这位恩师去世之后开始大开杀戒，或许正是这位父兄一样的人物去世，才导致他性格大变。
但这只是后人站在历史河流中对河源处的粗略回望。
当年黑桃国被三国瓜分之后，在王都的旧址上，建立起来了一个庞大的奴隶交易市场。
那时候有两个男人时常出现在这个交易场所，前方的高个子身披一件黑袍，右眼处被黑布蒙着，脸上还有几道纵横的伤疤，后面的像是一个疯疯傻傻的少爷，脸上糊着不知又是哪里抹来的泥浆，拉着前方人的衣角大喊大叫，吵吵嚷嚷地指着那些将要被他买下的东西们。
细细被挑选出的男孩子们，买去做宠物年龄太大，做仆人又尚且年幼，他们亲眼见证了国破家亡，含着对侵略者的恨而又对未来充满迷茫。就是这些孩子，经过柯克兰的精挑细选，日后组成阿尔弗雷德大帝手下战无不胜的军队。
王耀自然不在他的选择之列。
那天他看着那个昏迷的孩子像是一个小宠物般被人抱上展示台，破旧的衣物被粗鲁拉开，稚嫩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引起饿狼的狂欢。
“太过分了！”那个跟在他身后装疯卖傻的少年皱着眉头，“亚蒂，我要把他买下来。”
亚瑟·柯克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对阿尔弗的教育中好像缺了什么。
但是毕竟是少年，还没有等那个被买来的孩子从持续几天的高烧昏睡中睁开眼睛，阿尔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也真是可怜，望着那个气喘吁吁跟在一群少年身后训练的孩子，亚瑟这样想着。像这种瓷娃娃一样的孩子，就应该乖乖躺在某个贵族的怀中，身上装饰着绫罗绸缎，过着金丝雀一样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苟延残喘着。
秋风愈冷，亚瑟盘算着那个小家伙儿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
从雪原传来的寒风呼啸着，桌上的书页翻动着，直至被一片枯黄的树叶打断，那一破旧的书页上，“瓦尔加斯红门兰”被阅读者重重圈出。
（六）
王耀很喜欢阿尔弗雷德。
他喜欢阿尔弗湛蓝的眼眸，喜欢他像阳光一样温暖的金发，喜欢他在士兵面前自信满满而又不失威严，更喜欢他对自己温柔微笑的样子。
在无数个漫漫长夜中，他们习惯了彼此相拥，王耀双手环绕着阿尔的肩膀，阿尔紧紧揽着王耀的腰侧，像是在黑夜中偶然相遇的萤火虫，怀抱着难得的光芒不愿松开。
他们第一次的拥抱是在冬天，那时候王耀脸上的伤疤还没有痊愈，薄薄的雪覆盖了枯枝败叶，寒冷与饥饿开始威胁少年们的健康，寒风挟裹着冰粒，恶狠狠地从每个人身上抽过。王耀怕极了，王子殿下一时的怜惜并没有给他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变化，他还是那样弱小，那样孤单，那样无助。他抢不过那些比他大的孩子们，他只有少的可怜的一点食物，还有无法蔽体的破衣烂衫，冷得受不住的时候，他像一只没了窝的小动物一样四处奔跑着，想用运动给自己带来点暖意，但不一会儿就因咕咕叫的肚子而放弃了挣扎，缩在树后颤抖着，冰冷的泪珠顺着被冻裂的脸颊缓缓流动着。拜托了，他听见自己在小声啜泣着，谁都好，抱抱我吧，我好冷。
“那是我第二次救了你，”阿尔弗雷德微微喘息着，把自己的腰胯向前递送，“我那时把你抱了回去，亚蒂的表情真是好看，我把你放到我的床上，然后紧紧拥抱着你，直到你醒来。”“啊哈，阿尔……啊！陛下！”王耀披散着一头黑发，莹莹肌肤染上一层层的淡粉色，像是在绫罗绸缎中绽开的花朵一般，虔诚而又痛苦地接受身上人给他的一切。当极乐在身体深处炸开之时，阿尔咬着他小巧圆润的肩头，在层叠的刀伤剑痕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你是我的所有物，你不可能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活着。阿尔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着。
（七）
红心国是黑桃国复仇的第一个报复目标，一方面是因为红心与梅花关系不和，与方块交往也甚少，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红心骑士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凯撒大帝的直系后代。
王耀是黑桃国有史以来最优秀的骑士，阿尔弗雷德则是黑桃国最优秀的国王，在复仇大业上，他们相得益彰，黑桃国的军队铁蹄如滚滚洪流在这片大陆上碾压推进。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阿尔弗雷德不能公开自己王室的身份，那样就是坐实了曾经屠尽四国的怪物的传言，可是若非师出有名，仅凭他们所掌握的军队，怕是终不能长久。
攻克红心国之后，亚瑟得到了瓦尔加斯家族世代传承的红门兰。
阿尔，你会怎么选择呢？对你来说，王耀，意味着什么呢？将那株扭曲可笑的花交给阿尔，亚瑟这样问他。
王耀意味着什么？一个忠诚的骑士，一个得力的助手，一个令人满意的床伴，还有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苦苦思索着，直到与方块开战前夕，亚瑟死在方块国的偷袭中。
阿尔弗雷德癫狂着，像是失母的幼兽般在自己房间中狂吼着，王耀在门外静静听着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直至被门里的人攥住手腕拉了进去。
疼，王耀皱起眉头，接着就被狠狠摔倒了床上。
发疯的阿尔失了章法，王耀的衣物被撕的七零八落，身上也留下了青红交错的痕迹。
王耀像是离水的鱼，大口喘息着，修长的身体扭曲成了痛苦的形状。
“王耀，我要报仇！我要将方块国屠杀殆尽！”阿尔又哭又笑着，红门兰被他攥在手心。
“阿尔，”这是王耀第一次不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对你来说，我是什么？”他的眼神迷茫，身体用最卑微的姿势祈求着。
是什么？是什么？什么也不是！那不重要！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最好用的棋子和武器，这就足够了！
王耀看着他阴沉如深海漩涡般的眸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陛下，我是您的骑士。”
（八）
梅花国地处北原，国境内大部分领土常年覆盖皑皑冰雪，在二十多年前与黑桃国一战之后，梅花占领了黑桃境内大面积肥沃土地，综合国力在这些年来迅速提升，这一代的国王伊万•布拉津斯基更是极具雄才大略，不断向外扩张，很快使梅花成为一方霸主，伊万•布拉津斯基本人也被认定为最有可能再次统一大陆的君王。
然而这一切却被一个黑桃国旧迹上自称是凯撒大帝继承者的阿尔弗雷德打断了。
这个野心勃勃的征服者接连占领了红心和方块并屠尽王都贵族，即使其恩师惨死也没能阻断他不断扩张的脚步，眼下，黑桃国重兵已经濒临梅花国边界。
黑桃国的可怕之处不仅仅是士兵们深埋心底的灭国之恨，还有近乎狂热的信仰。黑桃国骑士王耀，一个瘦小的黑发东方美人，有着与其身份不符的花朵般娇嫩脸庞，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时像是他圈养花精灵一般乖巧，可是当他上了战场，却像是地狱中染血的修罗，剑之所指处，白石化枯骨，更何况其伤口处所流鲜血落地就会化为红门兰，传说中凯撒大帝所爱之花。叱咤风云自称是凯撒大帝继承者的阿尔弗雷德，忠心耿耿而又如红门兰化身的王耀，心怀灭国之恨又对两人坚信不疑的黑桃国士兵，给梅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黑桃与梅花一场长达四年的战争，整个大陆彻底陷入战火之中，两国拉锯式般反复争势夺力，在梅花国王后和骑士先后阵亡后，黑桃逐渐占据了优势。
这是赌上两国命运的孤注一掷，一支梅花的精锐部队围堵了阿尔弗雷德所在营地，而梅花国王伊万则率领另外一支部队将王耀困在雪谷。
伊万惊讶于王耀的意志力，那小小的身躯中似乎可以爆发出无尽的能量，在连续几天的纠缠之中，黑桃国士兵像是疯了一样连续发动进攻，明明雪地中鏖战并不是黑桃所擅长的，可是他们却像被蛊惑了一般，不断冲撞着梅花士兵的防线。
疯了，全疯了！伊万接下王耀的攻击，刀刃磕在权杖上，竟然震得他虎口发麻，王耀遍体鳞伤，眼睛依然空洞无神，却一次次袭来，伊万打不倒他，也无法阻止他不要命般的进攻。
“黑桃骑士！”伊万厉声喊道，“黑桃国忠诚的小猎犬，你心爱的国王陛下呢？你就这么忠诚地想和你的主人一起去送死？”王耀微愣了一下，转眼被击中腹部，狠狠地摔在雪地上，吐出大口鲜血。
击飞王耀那一刻，伊万忽然感受到一阵寒意，黑桃国士兵在雪地中对抗梅花无异于以卵击石，他的本意是为了阻止救援，而现在却变成了被王耀纠缠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登上了雪谷的高地。
这些年来，他亲眼见证了自己的骑士像飞蛾扑火一般，固执地追求飘渺的光芒，最后被那团焰火灼烧成为灰烬。
阿尔，对你来说，我是什么呢？曾经他用哀求的眼睛望着自己，身体却还是不自觉紧贴上来，像是冬夜的旅人不肯离开温暖的篝火。
那么，王耀，对你来说，我又是什么呢？
启动早已布置好的魔法阵前一刻，阿尔弗雷德终于在雪地中瞥见了他的骑士，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静静躺着，身下的鲜血绽开巨大而妖艳的花朵，他望着他的国王陛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说，寒冷的冬天快结束了。
（九）
阿尔弗雷德大帝终究统一了全境，他的对手梅花国国王伊万在雪谷一场雪崩中失踪，后人回顾那段历史时总会感叹，那时的伊万·布拉金斯基距离雪谷出口不过几百米，这个冰雪中成长的君王最终还是连同那个时代一起埋葬在厚厚的洁白之下。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当层层叠叠的冰雪扑泻而下之时，阿尔弗雷德又哭又笑又叫，他的随从们战栗着，无一敢上前。
多可笑啊，他终于干掉了自己的对手——梅花国士兵们在谷口惊慌失措，明明一脚踏进了人间，却终是被拉回地狱。可是他却难受地像是心挖掉了一块，他的骑士，他的所有物，连同近三十载的复仇岁月，连同扑克大陆千年的混乱，将永久沉睡在冰川之下。
王耀，对我来说，你是什么？对你来说，我又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大帝的后半生很圆满，他有很多金色眼眸或是黑色长发的妃子们，也有很多活泼可爱的孩子，小王子和小公主们成年结婚之时，阿尔弗雷德总会问他们：“对你们来说，彼此是什么呢？”年轻人们往往不知如何回答，其实阿尔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他已经苦苦思索了几十年。
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年迈的阿尔虚弱地躺在床上，窗外已入冬，纷纷扬扬的雪花一如当年，他想，死后就葬在雪谷吧，这些年来他总能梦见王耀，在漫天雪花下安静沉睡着，身边是各式各样的瓦尔加斯红门兰，像是怕冷的孩子一般，渴望着温暖他的人到来。
春天再次降临人间之际，雪谷的冰雪竟然奇迹般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瓦尔加斯红门兰，久而久之，雪谷成为了小情侣们的度假胜地——虽然面对这些花儿有些羞耻，但对年轻人们来说却可能是一种情趣，花海翻滚什么的，当然了，这一现象引起了老年人们的不满，他们坚持认为这里是阿尔弗雷德大帝长眠之处——当年的教科书可是有记载的呢，嘿，谁管他们这些陈词滥调呢，这一传闻久未得以证实，早就被删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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